我不耐烦起来,一把推开他,就熄灭了后面的灯烛。
刘琮没防备,被我推得一个趔趄,大怒:「萧令月,你以下犯上!」
我没工夫和他闹,附和道:「对对对,我以下犯上,你报警吧。」
「?」他没听懂什么是报警,皱眉道,「你胡言乱语些什么?」
「老弟,现在很晚了,我的意思是时候不早了,早点睡,有事明天说好不好?」鉴于刘琮的一张脸很有可取之处,我压着脾气和他打商量。
谁知我的好言好语不知道哪里戳了他雷点,这小子又开始跳:「你们萧家实在是欺人太甚!」
说不通了还,这青春期的孩子一点就炸,我实在是遭不住,只能转身爬上了床。
累了一天,我精疲力尽,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。
半夜醒来,我看到刘琮居然还在寝殿内,还是穿着昨夜那身华贵的大婚吉服,靠着桌腿睡着了。
但这种靠坐的姿势显然很不舒服,他的眉心皱起一个疙瘩。
我爬下床,拍拍他的肩膀:「哎,醒醒。」
他睁开眼睛看过来,睡眼惺忪中没认出我,没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,看着还挺软萌的。
我拉起他,开始帮他脱外袍。
他张开手臂,很自然地接受服侍。
像剥笋一样脱了四层,才看到白色的中衣,我停下手,正要推他上床。
刘琮突然清醒过来,捂着领口大步退后,骂我:「寡廉鲜耻,不成体统!」
我:???
神经病啊,自己脱个衣服都不会,还装上了。
我气得把手里的衣服甩他脸上:「傻缺!」
他也气得发抖,甩开头上的衣服打算过来动手。
刘琮今年才十四岁,我比他大两岁,高他半个头,穿越到萧令月身上已经十年了,在江南的田庄干了十年斗鸡走狗的事情,看着单薄,实际上一身的肌肉,小豹子一样矫健。
我当即摆开架势应战。
刘琮养在深宫,长于妇人之手,哪里是我的一合之敌,被我按在地上打得嗷嗷叫。
直到外面的宫人们听不下去,纷纷闯入救驾,才把他从我的魔爪底下救走。